四(4 / 6)
目了。”
章晓春用面包抹上奶酪,咬了一口:“老师,你是对的。我怎么说呢,只能说声对不起你了。”
“唉,倒不是对不对得起我个人的问题。小章,你想想看,我们国家还不富裕,培养一个像你这样的研究生多么不容易。你却……”
“老师,你真忧国忧民呀。这么样吧,我现在从商了。今后,要有什么机会时,我当一个从这边里通中国的利国利民的好商人,把油水儿多往国内挖一点儿来。”嘻嘻一阵笑。
夏坤也笑了,呷了一大口冰水,龇开了牙齿。他把冰水当成国内的热汤喝了,一溜儿冷冻到肺腑里去:“对,你动员庄老先生,不,庄老板,多到国内投资去。啊,对了,到我们医院投资去!”兴奋起来,就把医院老病房楼重建,想搞合资医院的想法一一对章晓春讲了。
章晓春也听得兴奋起来,击掌道:“好呀,夏院长,你的思想也好开放了呀!这可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可图的好事呀!”
“是的是的。现在了,不开放不行了。”
“对对,什么‘卖院贼’呀,这叫造福子孙后代!想想看,深圳,早先一个小村子,不是邓爷爷那句话,不是国家那改革开放政策,不是引进外资、搞合资,能够几年间冒出一个小香港来吗?要按这说法,不是‘卖城贼’了么?现在去深圳的人,谁个不翘大拇指头的!”
“可不是,你一说,我更有信心了,对,干!”
“当然干呀。老师,这回你对我改行没有偏见了吧。”
夏坤嘿嘿笑:“呃,这庄老板到底有多少资本呀?你估计他有力量给我们投资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修你们那样的几十个医院不成问题。”章晓春说,“前两年,庄老先生和他大儿子回山东老家去,要投一笔巨资的。后因一件小事,他收紧了钱袋儿。”
“什么小事?”
“这老先生有风湿病,吃这边的西药不咋见效。回老家后,去医院吃中药,竟然特灵。他好高兴,说还是老家好。可后来他去看病,人家说他是外国人,要按外国人收费标准收费。他倒不在乎多收几个钱,而是心冷了,外国人?唉,难道我不是中国人了么?他再没有去开药,早早地回了美国。倒是把大儿子留下了,由大儿子自己的股份去投资。他把自己本来要投资的钱没有投出去。”
“他是从大陆来美国的?”
“不,他祖籍是山东人。他是从台湾过来的。来的时候也苦,在唐人街上做小买卖,还当过搬运工。我听他说过,他是靠自己的一双手,靠自己的血和汗挣了这份家业的。他对我说过他的苦恼,他说,回国去嘛人家说我是外国人,在美国嘛,说我们是黄种人是少数民族。要不靠自己的精明、勤奋加忍受,早垮杆了。”
“这也是,各有各的难处。呃,言归正传。那修医院楼的事怎么说。”
“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说服庄老先生,让他亲自去看一看,一定全力促成这件事情。”
“好,章晓春,老师就以这冰水代酒,敬你一杯了!”夏坤说着,擎起杯,“来,干杯!”
章晓春也举起杯来:“谢谢老师厚爱,干杯!”
两杯冰水相碰。二人都仰脖子一口气喝完。相邻几桌的游客们竟“ok,ok!”鼓起掌来。
夏坤心里透凉,却举了杯对邻桌的友好的游客们晃动:“thank you!……”
夏坤举空杯晃动时,举杯的手悬在空中,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正看着他俩的宁秀娟和赵勇。
世事就有这么巧。夏坤只知道宁秀娟跟赵勇到了美国。至于在美国何处他是不知道的,也不想打听。不想,却在这制造戏剧的好莱坞城戏剧般相遇了。真正富有戏剧性啊。宁秀娟挽了赵勇走过来。
“你好,夏坤!”
宁秀娟的话声有些颤抖,她向他伸过手来。在美国,男士一般不应主动向女士伸手,而女士伸过手来,男士是应该伸手过去的。夏坤并不在意这礼节,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你好,宁秀娟。”
赵勇也伸过手来:“你好,夏院长。”
“你好,赵先生。”
两个男人和情敌的手握住了。
赵勇又向章晓春打招呼:“你好,章小姐,我听秀娟说,你是夏教授的得意门生?”
“是的。”章晓春一笑,主动伸过手去,“你好,赵先生。”
赵勇握了章晓春的手,说:“章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否陪我去看看动物表演?”
章晓春盯了夏坤一眼,又看了看宁秀娟,说:“好的,赵先生。”跟随赵勇走,对夏坤说,“夏老师,5点钟在车上见,拜!”
事实上,好莱坞城是修建在一座斜山坡上的。能工巧匠们在这大自然斧就的山坡上制造出了人力所为的教堂、刑场、宫殿、别墅、喷气机车、人造鲸鱼、太空飞船,……制造了天下大同的人类和谐和毁灭宇宙的星球大战……人们破坏、改变着大自然却又极力保护恢复着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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