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沚缠在了苍鹰翅膀上,让其身形一颤差点没入水中。
巨鹰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翅膀上已经被沾湿了不少羽毛,它只觉得脑子一沉,暗道不妙,曾经的经验告诉它这是蛇毒发作了。
只是以往哪怕眼镜王蛇的毒都没有那么快发作,今日这条小小白蛇的毒竟然这般发作迅速。
苍鹰心中一慌,就要赶紧带着白沚飞离水面。白沚心中却发狠,弯过身体用毒牙再次咬向苍鹰的脖颈。
苍鹰见状只能用那锋利的鹰爪狠狠抓扯着白沚的身躯,竟然直接扯断了他的半截尾巴。
白沚差点被这剧痛给疼晕过去,他蛇身一转断掉的身躯扑入深水下。
感谢蛇类生命力的顽强,让他活了下来。
苍鹰艰难的摆动了五六次翅膀才缓缓飞出水面,它才发现自己双爪抓住的只是一小段蛇尾!
它十分愤怒,飞天而起,盘旋在水潭上空许久,直到力竭才飞离而去。
湖中被惊吓的水族躁动了许久方才停息下来。
而在水底五六米深处,一条断尾白蛇盘成一团,周围水中还浮现着淡淡血红色。
白沚忍受着巨大痛苦,极度的惊恐与痛苦之下,他仍旧没有晕厥过去。
因为白沚知道,他绝对不能昏,一昏过去就完了。
白沚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爬上岸边,躲在巨石下的泥洞中,他的伤口不能长期浸泡在水里,否则一旦发脓就必死无疑。
白沚忍着剧痛,心中冷恨不已,有朝一日必报今日断尾之仇,让那苍鹰也受一受他今日之痛!
一在天,一在地,蛇鹰天敌结仇怨!自此不死便不休!
白沚静下心来回想一遍,猛然发现这个山谷已经不安全了。
那只巨龟,已经很久没有现身了!难道它走了?借着山洪顺流而下或许游向大海,或许游到其他地方了。
没有了兽类冥冥中感觉不安的山谷,就是一处风水宝地!
白沚窝在了巨石泥洞里,不再去用淤泥掩藏自己的肤色,他担心淤泥中的寄生虫会钻入自己的断尾中去。
好在,他如今已有三个洞穴,方便藏身,山谷里也暂时没有猛兽了。
过了一天一夜后,白沚的伤口终于结痂了,他再次下水捕鱼填饱肚子。
那只野鹿每天都来河边饮水,有时看见了白沚也不甚在意,毕竟兽类之间体型决定着力量的强弱。
秋来鱼肥寒霜降
白沚窝在石下泥洞里养了足足半个月时间,蛇尾才堪堪长出一截。
不过今年入冬前是蜕不了皮了。
因为他体内的养分都在自发的补全蛇尾身体组织,营养不足也无法再次生长。
如今秋天是真的来了。
每日太阳早升,白沚都要晒很长时间的太阳用来温暖身体,活血柔身。
天空万里无云,往来的大雁候鸟迁徙向更温暖的地方。山中草木渐渐枯黄,远方密林里硕果飘香不时能看到一两只野猴跳跃欢快的身影。
潭边水草都已经枯萎了,老柳枝叶顺应自然规律,细碎枯黄柳叶落了一地。
在这样的水潭边,有一条短尾白蛇显得很怪异。
只见这条白蛇口中衔着一根根枯黄的蒲草,然后爬了许久钻入一处峭壁上的石洞里,过了许久后再次爬出,来到潭水岸边咬下一根根枯黄的蒲草再次循环。
这条白蛇,自然是白沚了。
鸟类可衔草木作巢,群蚁可铸洞穴石窝。
蛇类虽然不懂的铸窝,可白沚懂得。
他每日都来回衔蒲草送入石洞中去,在石洞最深处为自己建了一个简单草巢,枯黄的蒲草最是干燥温暖,且十分易得,是铸巢的好材料。
白沚如今每日都会入水中吞掉一头小鱼儿,经历春夏风水生养,如今的鱼儿最是肥硕鲜美之时。
这一个月来,山谷中迁移了不少动物。
白沚发现了不少老鼠游窜在石壁树根之间,这些老鼠的味道比起肥鱼来不相上下。
还有东边灌木丛中来了一窝狐狸,最初那头来喝水的野猪哼唧哼唧的也在山谷中住了下来。
天空上,也有飞鸟常常徘徊,甚至白沚亲眼看到一只猫头鹰住进了西北方的一线天中。
这些动物,大都是需要喝水的,而山谷里也是这方圆数十里山峰里唯一的水源。
当然对于这片延绵不绝的山脉而言,数十里不值一提。
白沚常常隐匿在水边,冷眼旁观着各类生物或小心翼翼,或毫无畏惧,甚至有偷偷摸摸的来这处水潭里喝水。
白沚无法阻拦那些动物迁移而来,他能做的就是努力成长,长得足够粗足够大,然后这整个山谷里的生物再多,都将是他的食物。
柳树上的窝白沚已经很久没有入住了,那里来了新的住客,是一对乌鸦夫妻。
乌鸦这种鸟一般都是终身伴侣,成双成对的出现。白沚没有想吃掉他们的想法,因为自己还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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