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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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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生忙起身把蓑衣盖在了白沚伤口上,然后把陶罐也放下,急着道:“我爹来寻我了,我先走了!等有空再来看你哦!”

说着,他就跑出去大声道:“哎,爹,我在,这!”

白沚听着远处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个混娃子,大雨天的跑出来干个啥子哦?”

“爹,我给你说,我遇见柳家仙了!”

“住口!你个混娃子,皮痒了是吧!再乱说我打烂你的嘴。”

“真的,爹!我还把蓑衣给了柳家仙遮雨呢。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哎呦,我滴天爷啊!我家娃子中邪了,快,快回家拜拜魂去,快走快走,爹不怪你了。”那粗狂的声音明显颤了颤,急切不已的走远了。

山雨微寒,秋寂寥,凉风拂露却让白沚感到一丝温暖。

他抬起头,看了眼伤口,真的止住了血。

不知是这场秋雨洗去了那捕蛇人的恶药,还是那个淳朴小童暖化了人间恶意。

阴差拿魂老僧禅

夜晚,风雨停歇,秋寒露重,白沚扭了扭身体,体魄强大如他对于这点微寒还是无所谓的。

伤口的血已止住,他也该走了。白沚看着身上盖的蓑衣忍不住笑了笑,用嘴咬起小陶罐藏在下颚里,然后悄然离开了。

不过,白沚还是记住了那个叫保生的孩子。走时,在蓑衣前用尾巴勾画泥土留下了一个笑脸。

……

第二日,偷偷跑出来的保生一脸兴奋来到河沟旁,却看不到那条大蛇了。

他急得大喊:“蛇大仙!蛇大仙!你走了吗?”

空阔的山林中回响着他的童音,也印证着蛇大仙早已经离去。

保生失望的来到蓑衣旁,无意间一看,地上竟然画了一个笑起来的小人脸。他惊笑道:“蛇大仙还记得我。”

……

白沚拖着半残之躯回到了万蛇山,进入自家领地方才觉得心安。

游过茂密水草,沼泽中一条条群蛇带着畏惧退让。

那些死在沼泽中的凡人,如今尸体都已消失不见。想来,在万蛇山领地也只有他的同族做的事情了。

说到底,白沚心中始终与一条真正的蛇有些差距。

游过一线天峡谷,一切人类来过的痕迹都随着昨日一场秋雨扫去。

白沚路过巨石,停下对着邻居们弯了个头表示感谢,口中蛇信吐了吐。

正当他以为不会有回应时,巢穴深处传来一阵低频的声赫,低到人类根本无法反应的次声波。

那意思,很模糊,大概就是不客气互帮互助。

白沚对这些邻居愈发喜爱,显然群蚁中有开了灵智如他一般的王等生物。

爬到柳树下,吐出藏在下颚的陶罐,然后用尾巴灵巧的卷起,倒出所剩不多的药粉在伤口上。

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就是静养功夫。

他还把空空的陶罐放到了冬眠的洞穴里保存起来。

随后白沚在山谷中饱餐了一顿,吞下足足十只野兔,秋天的兔子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连他一口气吃了那么多都觉得着实撑到了。

吃饱过后,再次爬上柳树绕枝,盘着身体在枝叶中晒着秋阳,昏沉睡去。

熟悉恬静的环境,让他一觉睡到了深夜,被一阵夜间秋风吹醒。

白沚迷糊的看着四方,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茫茫白雾,一阵阴寒直入人心。

雾气濛濛中,仿佛有两道身影走来,还响起细碎的锁链声。

白沚蛇胆都猛然一骇,他的热感和震动器官乃至嗅觉器官都没有捕捉到那两个身影,只能通过蛇眼看到,一黑一白,瘦而高大的身影在山谷雾气中用锁链带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那个白色身影猛然回头,看向白沚。

却是一张可恐的惨白人脸,甚至有一条血红长舌拖了足足有三尺长自口中垂下,其上仿佛还写着写字看不真切。

“怎么了?”黑色身影发出粗狂又诡异的声音。

“那只大蛇看见我们了。”白色身影的音低沉而阴暗。

“那又怎么了?能杀掉这么些人的是普通兽类吗?”黑无常嘎嘎怪笑了一声,竟然转过身来对白沚道:“大蛇儿,你运气好,遇到我黑白两兄弟,遵从祖上大人传承,蛇属伤人不算杀孽,哪怕城隍判你,无常也不收你。

不过以后可要好自为之,潜心修炼自己早日成妖!否则下次遇到牛头马面来收魂说不定就把你的魂魄一起拿了回去。”

白沚听得心神一寒,忙朝二位鬼差弯头示谢。

黑白无常二位哈哈一笑,身影恍然间一步行百步,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谷中茫茫白雾也纷纷散去。

天空上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再次出现,银白色月光洒落群山,照的峡谷如点明灯,仿佛都是一场梦。

白沚心中更偏向于是梦中所见,但能确定刚才的是绝不只是梦。

蛇属伤人不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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