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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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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春风又度,少年垂暮,浊酒一杯足慰吾。】

多年来,再未有一阙诗词,能与之相提并论。

楼阁底下的文人才子们虽听闻过这位司徒大人才学了得,但也不觉得,他能写一阙诗词,与当年的这阙媲美。

楼阁之下,明安站在万万人前,身姿风骨,皆与宴唐相近。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周围高声低声,喧嚣不入他耳。

那姿态模样,若是当时秦不闻在场,应当也会有一瞬的恍惚:明安似乎,像极了年少时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公子宴唐。

楼阁之上,郭凡清一身酒气被风吹散,他理了理衣冠,正了正身姿,朝着明安微微拱手:下官洗耳恭听。

极目远眺。

前方便是灯市绵长,千盏明灯如同漂浮于天河中的皓月反省,光华璀璨,融入海底。

长安城街市上,尘世喧嚣,灯火璀璨,似有风吹过那候春楼,便吹得那楼阁两旁的灯笼忽明忽暗,流光溢彩,瑶池仙宫。

风乍起,积云散尽,星斗在天。

明安挺直了身子,一字一顿。

待到晚来风薄,高朋满座,吾为上客且安坐。

拨云见日,云开月明。

候春楼上下,寂静无声。

远处不知是什么鸟儿叫了一声,清寂地掠过高空,消失不见。

后来的事情,清越向秦不闻禀报时,就很模糊了。

她说,郭凡清终于从那高楼上走下来,摇摇晃晃的,朝着明安,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

她说,当时许多文人才子都看到了,那位不可一世的尚书大人红着眼,道了一句:原是下官浅薄了,随后拂袖而去。

她说,候春楼的掌柜听到这阙诗,一夜之间撤了所有高处的诗词,只找了人,在最高处裱了那阙诗。

明镜台与候春楼相去不远,两大酒楼客栈最上方,挂着的两阙诗,遥相呼应,分外惹眼。

她说,自那晚起,司徒大人有德无才的传闻,一夕尽散。

秦不闻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清越告诉秦不闻这些的时候,秦不闻还是不觉笑出声来。

宴唐这人很奇怪。

他并不在意自己被误解,哪怕旁人说他是个无才无德,空有一副好皮相的草包司徒,他也不会动怒生气。

但有时,他又锋芒毕露。

比如多年前的那场游诗宴,再比如昨夜的那局候春楼。

他不屑于彰显自己的才学惊世,却也不在意展露这些。

他昨夜之所以那般大张旗鼓地彰显自己的才学,也只是因为秦不闻曾对他说过,不喜欢郭凡清。

宴唐这人,向来爱憎分明的。

想到这里,秦不闻失笑。

今日,季君皎的阁中又来了不少大臣官吏拜访。

季君皎向来礼仪周全,哪怕他清楚这些大臣们来的原因,也会以礼相待。

又送走了一批朝臣,刚听到那些人脚步声渐远,秦不闻便见,不知什么时候,季君皎已然来到了她的偏院之中。

首辅大人日理万机,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来?秦不闻笑着歪歪头,却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君皎缓步,他在秦不闻身边的位置坐下,倒了两杯清茶。

为何不问我?

季君皎清声开口。

秦不闻眯着眼睛,阳光正好,丝丝缕缕的光线顺着眼睫漏进她眉眼,秦不闻嘴角笑意清浅。

宴唐做事向来有章法,即便我不问,等时机到了,他也会向我阐明。

季君皎不喜欢。

不喜欢她这般信任一个人。

信任到,似乎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原则。

只是那样肮脏的心思只出现了一瞬,下一秒,他依旧清声:如今双王失势,大概会找文渊阁麻烦。

说到这里,季君皎顿了顿,继续道:之后几日,你若是要出门,便当心一些。

秦不闻懒洋洋地点点头,却是问起另一件事:宫溪山他

蛊毒已经控制住了,不等秦不闻问完,季君皎已经接过话头,只是要解除蛊毒,还需要些时间。

秦不闻闻言,终于从藤椅上懒洋洋地直起身来。

她转而看向季君皎,一双澄澈清明的黑瞳,一眨不眨地看向季君皎。

首辅大人,你当真能治好宫溪山,不是为了留下我胡说的?

季君皎抿唇,墨瞳清冷漂亮:秦不闻,我若是当真想留下你,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也是。

秦不闻会意地挑眉,重新躺回了藤椅上。

宫溪山的蛊毒很难解吗?她又问。

季君皎没答。

以为他没听见,秦不闻的声音高了几分:季君皎,宫溪山的

秦不闻。

这一次,季君皎仍旧没等秦不闻说完。

檀香夹杂着青竹的气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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