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燕译月搁下茶盏,思忖良久,才慢悠悠回答她的问题,“不,我在防着丞相。”
陈婉意不懂,丞相是皇帝亲自提携,用来对抗太师的人,怎么需要提防他。
“商怀谏看似与陛下不合,但他是最不会伤害陛下的人。至于丞相……”燕译月嗤笑出声,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有些表面好的人,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腌臜事。”
“丞相他不是……心悦与你吗?”陈婉意觉得头疼,这些弯弯绕绕她想不过来,总觉得自己成了皇后,不日就会以各种离奇的方法死去。
“他或许真的心悦于我,但是在他心中,权势第一,其他都可以靠边让。”
陈婉意脸皱在一起,是她不懂这些权臣的心思。
罢了,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两人寒暄一番,燕译月整理自己的衣裳,起身要走。这边说服了,还有太师与燕译景,她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这皇后到底是给谁娶得。
临走之前,陈婉意突然叫住她,“译月,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我?”
“没人比你合适。”燕译月嘴角带着笑意,温柔如三月春风,让人觉得她是个毫无心机的人,说话的嗓音也是温柔地能溢出水来,“等你成了皇后,我会告诉你的。”
陈婉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而感觉,自己被燕译月骗了。
商怀谏也来了陈将军府,与刚出来的燕译月迎面碰上。
“见过长公主。”商怀谏敷衍地行了个礼,抬脚就要进去。
燕译月叫住他,“婉意已经答应本宫的请求了,太师不必去了。”
商怀谏身形顿住,自己还是来晚一步。
两人同时离开陈府,去了京城一家偏僻的酒楼,两人在雅间,玉竹和商怀谏的侍卫在外侯着。
商怀谏没有再谈皇后一事,燕译月已经决定了,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给燕译月斟茶,“不知驸马的人选,殿下寻好了吗?”
燕译月的婚事,可是同封后一般重要。
“还未。”燕译月在陈家喝茶喝多了,如今没有要接过商怀谏手中的那杯茶。她将不知何时跑到身前的头发拨到耳后,似开玩笑一般说:“太师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商怀谏没有生气,他知道燕译月在开玩笑。他自己喝了一口菜,“若是这般,丞相大人倒不会放过我。殿下没有考虑过丞相吗?”
丞相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丞相这个人捉摸不透,城府极深,燕译月怕自己玩不过他。她最需要的驸马,是要容易掌控的。
“丞相太老了,本宫瞧不上。”
商怀谏嘴角微微抽搐,丞相今年刚满三十,比燕译月大了七岁。他二十九,比燕译景大了八岁。
他觉得燕译月在指桑骂槐。
“这番话若是丞相知道了,不知会如何伤心。”商怀谏轻笑一声,那位丞相,手段阴狠,背景不明,他们几人加起来,不一定玩的过他。
“伤心,呵。”
燕译月不觉得那人会伤心。
那人根本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
话说久了,燕译月差些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把德风给婉意了。”
“啪!”商怀谏将茶盏砸在木桌上,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淌了一地。
他盯着燕译月的脸,咬牙切齿,“你在防着我。”
“不敢,”燕译月用帕子擦去木桌上的水渍,白色的手帕被茶水侵染,逐渐变成浅棕色,“本宫让人去查了你与三皇子的关系,你猜猜,本宫查到了什么。”
商怀谏气势弱下来,“再怎么样,他是你弟弟。”
燕译月哼哧一声,弟弟,她可没有想置自己姐姐于死地的弟弟。
商怀谏与三王爷背地里还在联络,也不知景儿知道了,该会怎么大发雷霆。
“本宫着实好奇,三王爷手中到底有什么把柄,能让重权在握的太师,对其毕恭毕敬。”
毕竟,商怀谏这人,连皇帝都不怕。
一个天子骄子,何须对一个连封号都未有的三王爷,卑躬屈膝。
燕译月有些防着商怀谏,商怀谏也在防着她。
“抱歉,臣无法告诉长公主。”
“你在防着本宫。”
“是。”
燕译月挑眉一笑,承认地挺快。
她不知其中缘由,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想问便直接问出口。
“先帝在世之时,无数次说过,若是长公主是个男子,是皇帝最合适的人选。”商怀谏不信,燕译月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曾有第一位女帝,燕译月有怎会没有想成为第二位的心思。
“不。”燕译月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浅浅说道:“最合适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燕译景。”
“商怀谏,你对他,终是只了解于表面。”言罢,燕译月忽而想起什么,加了一句,“也是,你早已投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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