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和表情充满了陌生。
“我弟弟。”
时暮佯装惊讶:“你还有弟弟?”
“嗯。”傅云瑞轻轻应和,“这是时暮。”
时暮。
当这个名字从傅云深嘴里出来时,傅云瑞手上一松,一颗西蓝花从他掌心脱落。
傅云瑞抬头对上了她视线,时暮毫不避讳,大大方方迎着。
她早就剪了头发,削薄一层短寸,露出的脸颊娇小,因为过敏,整张脸都微肿发红,水盈盈的桃花眼也变成了狭长的丹凤。
傅云瑞定定看着她,眼神复杂,最后一笑,小酒窝含着几分苦涩,“你和我之前一个同学名字一样。”
“那挺有缘分。”她挑眉,“有机会见一见。
傅云瑞摇头:“可能见不到了,她走了,都怪”
话没说完,傅云瑞嘴角垂着,表情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傅云深斜眼看着他,冷哼声:“你看上她了?”
傅云瑞身子一颤,小鹿眼瞪大,又是害羞又是窘迫的摆着手:“哥,你、你别胡说,我们还是学生,说。说这个不好的。”
“哦。”
傅云深背过身,“你做饭吧。时暮,你过来。”
时暮不敢耽误,跟在傅云深身后。
来到客厅,他示意她坐下。
时暮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很是端庄乖巧。
傅云深半蹲下身子,拉开抽屉拿出药箱,在里面翻翻找找后,取出一盒脱敏的药膏,他把药膏丢到时暮身上,“自己涂,一会儿还难受就去医院。”
“不用了,估计是我吃的辣条过期了,明天就好了。”
他蹙眉,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时暮瘪瘪嘴,不情不愿接过药膏。
“涂。”
她起身钻进厕所,揩出一点,装模作样在脸上抹了两下。
“涂好了。”时暮从里面出来,重新把药膏递了过去。
他盯着她脸看了两秒,缄默的收好,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电视。
中午,傅云瑞把做好的饭盛上了桌。
他炖了小牛肉,还有傅云深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又炒了几个素菜,满满一桌,看起来非常可口。
时暮坐在傅云瑞对面,身旁挨着傅云深。
傅云瑞笑的腼腆内敛:“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因为你过敏,也没敢炒辣的。”
“没事,我不挑食。”时暮笑了下,拿起筷子往嘴里送饭。
傅云瑞始终观察着他,时暮生怕他觉察出什么,吃菜的时候专挑原主不喜欢的,看了几眼后,傅云瑞收敛了视线。
“说来,我好像见过你。”
时暮一口饭卡在了嗓子眼,微肿的眼睛顿时瞪大。
他看着她:“商业街的时候,体型和你很像。”
商业街
难不成是采购的那天?
时暮眉头蹙起。
傅云瑞笑了笑:“估计是我看错了,你不用在意。”
一桌人再也没说话。
吃过午餐,傅云瑞就要离开了,一听他要走,时暮差点没开心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玄关处,换好鞋的傅云瑞回头看他,“哥,你要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傅云深双手插兜,冷冷生生站着,没说一句话。
他抿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过来,但是但是偶尔也想得到你的消息,就算你不想见我,电话总能接一个吧。”
傅云深说:“手机不常放在身上。”
哪里是什么不常放在身上,他分明就是避讳。
傅云瑞心里和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
可就算伤心,也不能透露出丝毫,因为他明白,在傅云深的苦难面前,他那点伤心难过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我走了。”
“你路上小心点。”
傅云瑞点头,目光又落在时暮身上,“我哥脾气有些不好,也不太会照顾自己,要是遇到什么,还麻烦你多帮忙,对了。”
傅云瑞取出一张小纸片送过去:“这是我电话,要是我哥遇到什么,你可以打给我。”
没且等时暮接,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便从中穿过,将纸条揉碎成一团,他眉眼清冷,语气更如寒冰冷彻:“你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
傅云瑞一愣,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他背起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