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语堂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走廊上陆晗烟安排过来的安保人员,但是他们离病房的门比较远,病房里发生什么,他们大概率是听不到也不会管的,毕竟能进这个病房的人,都是和田笑白关系密切的人。
“现在吗?”
“不然呢?你想欠着吗?我们马上就要正式结婚了,我想先闻闻味道,味道不好就算了。”田笑白狡黠的说道。
本来是挺尴尬的一件事,被田笑白这么一说,卫语堂也不觉得尴尬了。
于是他慢慢弯腰,继续凑近了田笑白,可是田笑白却说,“你想啥呢,我说亲你,又没说亲嘴,脸,把脸凑过来……”
通过刚刚这一个简单的试探,田笑白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看来陈勃说的没错,卫语堂在男女之事上确实很谨慎,而且不滥情,没有乱搞的习惯和嗜好,就刚刚这一个动作和他笨拙的反应,作为一个花丛老手,田笑白是看得出来的,也能感觉的到卫语堂确实是想和自已发展一下的。
于是,卫语堂继续弯腰,侧过脸去,把自已的脸庞送到了田笑白的嘴边,但此时,田笑白却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一口叼住了卫语堂的耳垂,卫语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侯,就感觉到了自已的耳垂被咬的巨疼无比。
但是他没有动,一动没动,甚至为了让田笑白更舒服点,他还向下蹲了蹲,以便田笑白咬的时侯,不必要再梗着脖子,因为她的力气确实不多。
无疑,这是第二个试探。
当田笑白松开嘴的时侯,她的嘴唇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
那血迹是卫语堂的,刚刚她确实下了死嘴,用尽了自已浑身的力气,梗着脖子,咬住了卫语堂的耳垂,一直到咬出了血迹,但是卫语堂一直忍着没有动,也没有吱声。
直到她松开后,浑身无力的向后躺下去,长出了一口气。
卫语堂站起来,笑笑,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温柔的擦拭着田笑白嘴上的血迹,直到她的嘴唇又恢复如初才罢。
“为什么不说话,疼了可以告诉我,我就不咬了。”田笑白死死盯着卫语堂,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可怕。
卫语堂一开始没有说话,而是又抽了张纸巾,叠了一下,捏在了自已的耳朵上,好一会没动,静静的等着耳垂上的血迹被纸完全吸收。
这个时间,他也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田笑白的问题,一个回答不对,那么自已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他们还是不能合作,那接下来又该咋办呢?
一旦自已和田笑白没有下文,那么陈勃之前计划的那一切就都会成为泡影,陈勃计划了整个计划,又把田笑白这碗软饭喂到自已嘴边了,要是自已还不能吃下去,那就是自已的本事问题了。
卫语堂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伸手抓住了田笑白的手,摩挲了几下后,问道:“味道还合适吗?”
田笑白本来是憋着一口气的,可是被他这么一问,瞬间破功,装不下去了。
“你住医院这么久了,这里的味道不好,一天到晚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担心你嗅觉退化了,虽然疼,但也得给你点时间仔细分辨一下味道不是?”卫语堂一直微笑着,说道。
田笑白白了他一眼,扭过脸去不看他,但是嘴角却上扬的厉害,过了几秒钟后,她才说道:“味道不错,但是要合我的要求,还差点事……”
“我们有的是时间,喜欢什么味道,你以后可以慢慢调,我这个人,可塑性还是很强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味道,当然,也可能是你自已调出来的味道。”
田笑白对卫语堂今天的表现非常记意,这个人,不古板,有趣。
自已说什么,他能听懂,还能顺着自已的思路继续发挥。
日子,并不是和谁过都一样,一辈子能找到一个通频的人度过余生,是上天对我们的厚赐。
她的前半生生活在欺骗,孤独,狡诈,小心翼翼和肆无忌惮中,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造就了田笑白的性格很不稳定,面对苗嘉年的时侯,她是小心翼翼的,面对自已母亲的时侯,又身处欺骗和无奈的情绪深渊里……
她确实需要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帮她修正这时常发生偏移的情绪轨道,只要是有一点苗头,卫语堂就能把她拉回来。
“陈勃和我说了很多事……”
但是她刚说这半句话,就看到卫语堂让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事,尤其是关于和陈勃的事。
“等我明天推你出去的时侯再说,今天你很累了,休息吧。”卫语堂温柔的说道,这一次,他的胆子大了不少,居然伸手在田笑白的头上抚摸了一下,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