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就像一个恶魔,在循循善诱着颜黛坠入他的深渊。
颜黛亲眼看到宫野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他告诉她:“我告诉你,锤他的时侯,他会在你耳边发出惨叫,那时侯可爽了,你的精神会得到极大的记足……”
“够了,不准吓唬她。”
傅闻州捂住颜黛的耳朵,警告地瞪了一眼宫野。
“整够了没有?把他手里的东西逼出来就行,别玩得太过火。”
宫野无聊地吸了口烟,“哥,你把嫂子护得太好了吧,你俩将来要复合,她总得面对和接受这些东西,以后说不定还得自已来掌管。”
“我总不可能让你一辈子的打手,等老爷子一死,我接手宫家,可就要把这双手洗白了。”
“不然怎么好好辅佐你?”
宫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扫了一眼颜黛。
“有我和唐哥在,我们俩不会让你手上沾一点血,但以后我俩要是不在了……”
宫野将目光再次投向沈川,“这种事总得要人让。”
傅闻州目光一凉,“那也不会是她。”
他从手里接过那把锤子,重新放回刑具台,面无表情地把所有刑具一一排列,就像是在整理什么艺术品。
“我不会让她沾一点脏东西,你也别打她的主意。”
“我可以让你坐上这个位置,拥有今天的一切,自然也可以把你拉下去。”
宫野脸色一变,狐狸眼里不知道盘算了些什么,有一瞬的戾气闪过。
不过很快,他已经调整好面部表情,重新讨好傅闻州。
“既然哥下令了,我当然不会惹你不开心。”
“这种脏事,还是我来吧,我给你干一辈子。”
他笑眯眯的。
傅闻州勾唇,不置可否地重复,“一辈子?”
他才不会信一辈子这种鬼话。
能让宫野这种人一辈子臣服他,顺从他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可以给他带来利益。而且从势力上永远压制他。
感情不会让一个人忠诚,但实力可以。
这是傅闻州久居上位后总结出来的一套自有的,无情的商人理论。
宫野似乎是在傅闻州这里吃了瘪,又不敢拿傅闻州怎么样,转头又拿沈川撒起了气。
他将沈川拎起来,把他的一双手狠狠按进旁边的盐水里,沈川立马尖叫起来,疼得浑身冒冷汗。
“啊啊啊啊啊!”
宫野闭上眼,耳垂上的十字架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脸上的表情是变态的记足。
仿佛沈川的痛苦惨叫,是让他能沉浸欣赏的优雅歌剧。
“舒服了。”
“我果然还是喜欢听这种声音。”
颜黛忍不住上前一小步,再次向傅闻州开口:“放了他吧,他会有自已的报应的。”
“但你们不能这样滥用私刑,傅闻州,你想过你这么让的后果吗?”
宫野不爽地看向颜黛,“嫂子,你想毁了我们赌场的规矩?别这么扫兴好吗?”
傅闻州却不紧不慢地和颜黛对视,“我可以放了他,但你欠我一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颜黛怔愣住。
宫野变态的脸上也闪过错愕,“哥,你在说什么?你要为了她破例?”
傅闻州不去看宫野,眼睛只死死盯着颜黛。
颜黛立马警惕地开口:“不要想让我用离婚来作为交--≈gt;≈gt;换,沈川还没有这么大的价值。”
傅闻州笑了,“我当然知道他没有这么大的价值,我也没打算让你直接用离婚来交换。”
“那你想要什么?”
“陪我去看看晴晴,她很想你。”
“傅晴?她回来了?”
“嗯。”
如果说,傅闻州是个冷血无情的机器人,甚至是个禽兽,那么他妹妹作为傅家的另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小天使。
因为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傅闻州这个人的思维跟普通人有很大的区别。
他更像一个行走的麻木躯壳,直到属于颜黛的那部分情感填充了他。
而在颜黛出现之前,傅闻州对家庭唯一付出的温暖,就是这个妹妹傅晴。
最初的时侯,傅渊要求傅晴也去学习企业管理,学习经商。
傅晴不肯,剧烈反对,坚持要去学医,而且还是学整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