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大概。
陈一铭等了半天,等得白鸽都拉了几泡,还是没等到董事长的交代。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希望,能有个人让董事长改掉过于自信的毛病,花时间收拾小人物的小把戏,把唯我独尊的心态放下来一点点。
茭白是有可能做到的,他有可能让董事长转性子。
但他先被董事长囚在尚名苑受罪,后被老夫人操|控|婚姻,最后将他送到发疯的齐子挚手上,不知道受过多少折磨才活下来,肯定恨死沈家了,哪还管董事长死活。
陈一铭坐得腿麻,他欲要起来,手机响了。
电话一接通,他主子就来一句“寄一份巧克力去兰墨府。”
陈一铭“……”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得抽。
还是要茭白亲手抽才行。
陈一铭现在希望茭白快点动手,尽早把董事长抽醒,好让董事长回头是岸。
就怕晚了,董事长错过了上岸的机会,还上不了茭白那艘船,只能在冷水中慢慢冻死。
陈一铭叹气,他三十出头,也不年轻了,神经衰弱,心率也不齐。
这么下去,不是辞不辞职的事,是能不能来得及给自己买墓地的事。
陈一铭斟酌了片刻,决定自己联系人跟踪知意,他办完事就去买巧克力。半途打给章枕。
包间里,章枕在给茭白夹煎鸡翅,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想接。陈一铭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拿他当垃圾篓了,隔三岔五地朝他吐一点苦水,烦。
章枕还是接了。
他不是普通上班族,他是戚家人,戚家又跟沈家交好,有这层关系在,由不得他任性。
谁知陈一铭开口就是打听茭白的事。章枕脸一黑,当场就走出包间低吼“他跟沈家没关系了!”
陈一铭莫名其妙,章枕怎么这么冲,娘家人似的。
“我知道没关系了,枕哥,老章,你别激动。”陈一铭唉声叹气,“我想辞职去投奔戚董,你看我有机会吗?”
章枕正色“你接触到的东西太多,只能被盖上白布抬出沈氏。”
陈一铭的面部抽搐,这家伙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有个叫知意的,”陈一铭切入正题,“他由于某个角度长得像茭白,被我主子包||养了,目前他人在西城。”
章枕想起走廊遇见的那个人,对方竟然是白白的替身。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章枕迁怒陈一铭,“要我带他去兰墨府,和正品结拜?”
姓章的不对劲,话里都带刺,像是要替心肝宝贝出头,牙根都痒痒。陈一铭古怪道“你看上茭白了?”
章枕恼怒“放屁!”
“行,我放屁。”陈一铭一点个人情绪都没,他脑子在高速运转,公式化道,“我怀疑有势力在对付沈氏。还不是一股。”
章枕转身回包间的脚步顿住。
“沈氏出事了,下一个就是戚家。”陈一铭说。
章枕的眉心蹙了蹙“你别危耸听,西城和南城的局势可不同。”
陈一铭“……”他沉声道,“老弟,南沈西戚,多年的平衡点,不能打破。”
章枕搔几下后脑勺的青皮“为什么会被打破?能有什么潜在因素?”
陈一铭被问得噎了噎“我只是心里不安。”
章枕嘲讽“我看你是熬夜加缺少运动,你不如跑跑步健健身,心里保准就安了。”
“不说了,我这吃饭,陈助理,生命在于运动。”说完就挂。
陈一铭拍脑门,我一个行走在诡计多端人鬼不分商战里的人,跟刀尖上玩命的打手聊什么,白聊。
到商店的时候,陈一铭接到了主子的电话,他祈祷不是要他别买巧克力,买别的什么东西,既浪费时间又折腾。
“那小太子爷今年上半年的动向我看了,他在打南桥那块地的主意。”沈寄靠坐在皮沙发里,脚架在茶几上面。
“是的,”陈一铭立马从脑中倒出相关资料,“他想带岑家开辟一条新路,枕在公司被秘书处拉着听八卦,头疼,他闻刷地起身“拦下来。”
“可我们问了,老肖是二小姐派来的,说是要接白少去兰墨府聚一聚。”戚四苦哈哈道。
章枕快步出了秘书处,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戚以潦在签文件,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皮不抬道“问他。”
章枕半天才悟出三哥让他问谁,他就在办公室打给弟弟,将事情说了出来。
茭白枕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