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肩头泄力地一垮,“…齐桩不只有齐佳源一个儿子。齐家生的,是一对双生子。”
&esp;&esp;林宿唇抿紧了,果然。
&esp;&esp;他问,“为什么。”
&esp;&esp;他只问了句为什么,齐樟却听懂了。齐樟扯了下嘴角,“是预言。在风水世家,孩子刚出生时都会请大师来看相卜卦,当时请的是启衍大师,他的预言从来没出错过。”
&esp;&esp;“他说——”
&esp;&esp;“双生子中,只能活一个。其中一个本来不该存在,是抢了另一个的气运才活下来的。双子一个指向兴盛,一个指向衰败,夺人气运的那个,就是齐家的灾星。”
&esp;&esp;林宿淡淡,“他们是凭什么指认灾星的?”
&esp;&esp;齐樟摇头,“我只听说,老大是灾星,从娘胎里就抢走了弟弟的气运,所以小儿子身体一直差,发育也晚。”
&esp;&esp;“现在,只不过是把属于老幺、齐家福星的东西还回去。”
&esp;&esp;话落,暗室里一时安静。
&esp;&esp;林宿垂着眼没有说话。
&esp;&esp;因为要“还回去”,所以把亲生骨肉关在封闭的阁楼中。把齐家整座宅院改作风水阵,为的就是把哥哥的气运、生命…源源不断地供给双生弟弟齐佳源。
&esp;&esp;像个活生生的血包,一供就是22年。
&esp;&esp;啖其骨,食其肉,饮其血。
&esp;&esp;滋养着兴旺齐家的血脉、所谓的齐家“福星”——
&esp;&esp;至于是不是“福星”,还不一定。
&esp;&esp;林宿冷不丁开口,“齐家的衰败,其实跟福星灾星没什么关系。”
&esp;&esp;齐樟下意识问,“那是为什么?”
&esp;&esp;林宿指了指脑袋,“纯粹是他们,这里有问题。”
&esp;&esp;“………”
&esp;&esp;齐樟盯了林宿几秒,突然咬牙道,“你根本不是齐玉衡还阳!”齐玉衡作为本家家主,德高望重,光明磊落。
&esp;&esp;才不会这么…无耻!嘴贱!
&esp;&esp;铁锁链都被他震得哐哐直响。
&esp;&esp;林宿朝他微微一笑,没再理会,转头就要走出暗室。
&esp;&esp;齐樟盯着他的背影,“你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前方身影停顿了一下,“江户川柯南。”林宿侧过头,“是个侦探。”
&esp;&esp;“?”
&esp;&esp;-
&esp;&esp;风声呼呼掠过耳侧。
&esp;&esp;林宿快速穿过竹林往回赶,雪泥马的声音夹在风声里:
&esp;&esp;【他现在一定觉得你有病。】
&esp;&esp;林宿,“他又不是医生,他觉得有什么用。”
&esp;&esp;【……】
&esp;&esp;身旁无语凝噎。
&esp;&esp;林宿又说,“我先回去找贺振翎,你去帮我办点事。”
&esp;&esp;交待了几句,白光就朝另一方划去。
&esp;&esp;再次回到宴会上。
&esp;&esp;由于临走前的那一出大戏,林宿一出现,就吸引了四面的目光。
&esp;&esp;贺振翎这会儿也回到了宴会厅。
&esp;&esp;两人目光隔着半个大厅对上,周围的视线顿时又火热了几分。
&esp;&esp;林宿从容地走到贺振翎跟前,“回来了。”
&esp;&esp;贺振翎额角似乎抽了下,压着眉心低声,“你还记得我们在‘吵架’吗?”
&esp;&esp;林宿恍然,拉起他的手握了一下,松开,“我们现在和好了。好了,继续说话吧。”
&esp;&esp;“……”
&esp;&esp;林宿问,“我走之后你怎么编的?”
&esp;&esp;贺振翎冷峻,“我说,无可奉告。”
&esp;&esp;林宿投去赞赏的一瞥,“我还说你不行…没想到你是会留白的。多说多错,短短四个字就很好,给了他们无尽的揣摩空间。”
&esp;&esp;贺振翎不欲深想会被如何揣摩。
&esp;&esp;“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