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一)(2 / 2)
时就死在了莫斯科的冬天,如果全华国只剩下一个人可以将‘齐霜翰’这叁个字宣之于口,这个人是你对我来说就足够。”
宛桾静静地看着齐霜翰,伸手抬着他的下巴逼迫和自己对视:“齐霜翰你看着我说,是不想回兰城,还是不想和钟宛桾一起回兰城。”
齐霜翰看着宛桾,脸庞滑落破碎滚烫的泪花,可说出口的话语依旧坚定冰冷。
“在兰城的齐霜翰从来不会仔细深究,自己的名字其实离开了父母的庇佑其实一文不值,可是成为雇佣兵的g偶尔会恍惚,原来自己哪怕做了周宴迟全身上下唯一有点价值的也只剩下这条命这个事实。
“然而这条命也到了放上天平称重的一步了,我或许明天回兰城,或许永远不会回去了小枣,这次我没有不告而别,所以你也不要再做无谓的等待。”
齐霜翰的眼里迸发出荆棘丛中的烈火光芒,灼烧地她呼吸都变得急促。
“钟宛桾,我们到此为止吧。”
轰鸣声似乎要刺破耳膜,一遍又一遍,震得视野都变成波浪形。
“钟小姐?”
一道声音唤醒宛桾,她挺直背,余光中落地窗边的滑翔中发出巨大噪音的客机已然起飞远去。
周宴迟双手插兜,笑地一派斯文:“我是特意来为钟小姐送行的。”
宛桾嘲弄一笑:“确定不是隔岸观火?”
“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有谁能真正置身事外呢?”
宛桾拨弄着戒指,闻言往周宴迟腿上看去:“我和周先生不是已经得到各自的报应了么?”
“娜塔莎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金丝雀,比起我,她反而和齐霜翰更玩得来。”周宴迟走到宛桾对面位置坐下,“因为他们一样愚蠢、低劣,一个被小叔骗着携款潜逃入境还在列车上过失杀人;另一个拿着彼时我赚来给她买新衣的钱去填补酒鬼父亲的无底洞,最后还换来一身乌青,换个角度看怎么不算新衣服了呢,呵呵”
男人笑地癫狂,宛桾移开视线,用指甲抠着自己的那条疤。
“罪有应得才是那些人喜闻乐见的事情,一桩一件,他早已无法做回齐霜翰昂首挺胸地回到你的港湾。”周宴迟抬头望着大屏上跳动的航班信息,“钟小姐不必怨怼,当年齐国梁是主谋,可齐益民也不全然无辜,老鼠生不出凤凰蛋,所以大混蛋种的恶果只能让小混蛋来偿还。”
宛桾牵起嘴角:“周先生还有这样愤世嫉俗的一面?可娜塔莎在你嘴里都这样撒谎成性、品行不端,我只能解释成周先生也被蒙蔽,看不出她是个坏女人?”
“可我就爱坏女人。”
宛桾也笑了:“所以我和周先生是同路人,我也只爱过那一个小混蛋。”
“好前程总是值得挣上一挣的,危险大,可是收益也足够高。”周宴迟唇角上扬,划出一道冰冷弧线,“我其实从未想过和我所谓的父亲再有关联,然而后悔也无用,既然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那就走到底。”
宛桾背上包站起身:“我对周先生的夺权之路并无兴趣,但我永远尊重他的意愿。
“人生不就是这样,既然十有八九都是不尽人意,那么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各吃各的苦。”
广播站播报着航班信息,钟宛桾摘下无名指的素戒递给周宴迟:“他如此义无反顾地继续守着‘周宴迟&039;这个名字,想必已经做足了成为您军火帝国版图扩张路途中一具枯骨的准备。”
周宴迟视线落到宛桾光秃秃的无名指上,终于看到那枚低调的素戒下的本来面目。
“还请周先生这枚戒指代为转交,告诉他。
“若是真到了机毁人亡的地步,上帝无法与他同在,至少还能带着白雁和小枣的过往做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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